malate

！ATTENTION

《中心法则》番外，原作时间线，单独阅读不影响理解；

不算太开心的故事，短小未完，实在是不想十月空着所以随便从存货里扒了一截上来，很可能是个坑，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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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尔艾尔弗过去的人生中从来没有朋友二字。

* * *

“原来你在这里！”

时缟晴人咋咋呼呼冲过来的时候，艾尔艾尔弗刚刚换上多尔西亚的军装衬衫。扣子只系了两个，领带和外套一起扔在椅子上。他估计是跑得着急，连门都没敲，而艾尔艾尔弗默认不会有人敢进来而且进来也不会怎样，所以门只是虚掩着没有锁。

晴人推门推的果断，但一进来就脚下拌蒜差点啃在地上。他抬起头带着一脸尴尬吞吞吐吐地说道：“呃，我用回避一下不？”

艾尔艾尔弗回了他一个质疑智商的凝视。

“你来做什么，一号机那边调试结束了？RUNE足够吗，需不需要补充。这次作战时间不会太短，你做好打算。”

晴人赶紧摇摇头，说道：“不不不，不是这个！RUNE的事你不用担心……上次的，呃，牙印不是还没有愈合……”

艾尔艾尔弗最烦的就是这个。这人总是会在意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除了徒增烦恼以外没有任何意义。有得就有失，只有学会取舍才能找到正确的答案，这么简单的道理晴人就是不懂。

指望他从根本把这些毛病改了是不可能了。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大概是不用担心。毕竟这场战斗的重要性再没人比他更明白，这点程度的信任还是有的。

所以艾尔艾尔弗看着晴人脸上讨好的傻笑最终什么也没说，有条不紊地把领子系好。

他每系上一个扣子，晴人的脑袋就不自觉地向他这边伸一点，直到他留下的齿痕完全被衬衫挡住，艾尔艾尔弗觉得似乎听到了轻不可辨的一声叹气——虽然口上不说，但其实晴人很在意这印记。这种腻歪的感觉也不是第一次了，艾尔艾尔弗自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晴人不提，他也就没问过。反正是无关紧要的那类问题，他并不是很关心。

艾尔艾尔弗拿起领带，又问了一遍：“所以你来做什么？”

晴人这才如梦方醒地回过神来，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盘……羊羹。

他献宝一样捧到艾尔艾尔弗眼前——同时对方向后退了半步，以防他一不小心弄脏这唯一一身军装——晴人眼睛闪闪发光，语气热情又兴奋，他说道：“我找到了羊羹！要不要吃！”

* * *

艾尔艾尔弗确实还算喜欢吃羊羹。

第一次吃到的时候，着实被这种其貌不扬的食物惊艳了一下。看起来不起眼到判断不出味道，但口感却是说不出的精致和冲击。入口的一刹那就化成柔软细腻的糊浆，豆子的香气结合甘甜的回味，着实算得上是一道独具特色的甜点。

以他的生活环境来讲，并没有条件挑剔饮食，当然也更没有机会尝试这种吉奥尔特色的点心。事实上作为一个喝清咖啡不加糖的人，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居然算半个甜党。

不过再怎么说，他对羊羹的喜爱也不过是这种程度，比起偏爱，新鲜感还要占了大多数。艾尔艾尔弗执着的东西有很多，比如胜负，比如莉泽罗蒂，但绝对不会包括某种食物。

更何况还有人曾经连续给他送了一周毫不变样的羊羹。虽然他一口都没动，但只要看着就不禁生出一股疑惑：究竟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他会爱一种食物爱到茶不思饭不想甚至抛弃逻辑呢？

当然那时的艾尔艾尔弗并没有思考这件事的余力。那是他迄今为止，最痛苦的一段时光。

* * *

于是乎演变成了两人人手一个叉子，并排坐在一起分享一小碟羊羹。无论怎么说决战之前都不像是悠闲吃点心的气氛。舌尖只能品尝出浓厚的甜腻，艾尔艾尔弗草草地吃了一小块就要放下叉子，被晴人回以一个可怜兮兮的眼神。大意是，我费尽心力搞来这，你不好这么敷衍。

于是他只好又切下一小块送进嘴里，看着晴人把他切剩下的部分叉起来，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托着小口小口地吃掉。

他一直觉得吉奥尔人在饮食方面的反应太过夸张，无论是什么食物都要感恩戴德地享用，哪怕是一碗米饭都表现得像山珍海味。但脸上幸福的光芒不像是伪装出的，艾尔艾尔弗虽然不能理解，却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情感非常有感染力，好像口中的食物真的变美味了一样。

艾尔艾尔弗的军装还没穿完，领带倒是系好了，外套还扔在一旁。他叼着叉子扭过头，晴人身上穿的也不是灰黑色的吉奥尔军装，而是已经许久没见的学校制服。蓝色的西装套在他身上微妙地有些违和，明明最初就是这样的打扮，如今看来却说不出的奇怪。

——艾尔艾尔弗从这时突兀地意识到，这大概是自己的梦境。

所有的一切都不合常理。无论是精致的羊羹也好，属于过去的服装也好，原本这样安逸轻松的场景就不存在，更不用说坐在他身旁的时缟晴人。他是假装伤员，穿着橘子一样的宇航服，被多尔西亚军带回地球的，从那时起就跟开着一号机准备突袭的晴人失去了联络。万万不会像这样毫无危机感地浪费宝贵的时间，他们也根本没有这样的机会。

艾尔艾尔弗好像一瞬间清醒了过来，众多疑惑迎刃而解。他理清来龙去脉，剩下的问题自然就浮现了出来。那么，这样荒诞的梦境又想表达什么呢？

所有细节的意义，以及时缟晴人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他选择与自己的梦境对话。

TBC

其实不确定还能写出来，很可能就这么坑了，有后续的话会直接贴在这篇里。

中心法则是真的没坑有机会会写完的我还记得后续发展！！（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