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l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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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于作者兴趣所以不好说是不是人造的雷

有生子养娃等情节，CP洁癖者慎点

基于以上提醒阅读中如有不适作者概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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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你又怎么了？”

艾尔艾尔弗走进来的时候家里黑着灯，晴人黑灯瞎火地坐在沙发上对着窗外发呆。听见声音动作缓慢地回头看向他，双眼呆滞一言不发。艾尔艾尔弗当然不知道这是哪一出，所以也没理他，按开了灯，径直进书房整理资料去了。

然而半个小时过去，等他手里的事办完，出来一看，晴人还是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抻着脖子盯着他。脑袋随着他转来转去，却一句话不说，像什么条件反射一样。这就有些奇怪了。艾尔艾尔弗倒了两杯水，走过去坐到了他的旁边。

晴人眨眨眼，看起来极其缓慢地思考了一下，又低头开始看手里的杯子。艾尔艾尔弗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虽然对方的表情异常古怪，但直觉告诉他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风里来雨里去这么多年，直觉总归是没错的。就算在晴人身上屡屡受挫，但现在又不比以前了，没那么多性命攸关，就算晴人一向脑回路神奇，也搞不出什么幺蛾子。

于是艾尔艾尔弗伸长了胳膊，揉了揉晴人的脑袋。这个动作他对茨沃尔夫做得比较多，揉晴人的头毛还是第一次。果不其然唤回了他的神智，晴人反应没有预料中的大，只是又将视线转了过来，动作倒是顺畅了不少。

“说话。”艾尔艾尔弗手底下轻柔，语气却是冷硬得和平时毫无变化。

晴人原本的神志恍惚被他这么一训，反而烟消云散地清醒了过来。他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一点，但一开口还是觉得声音无比奇怪。他小心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这句话是他思考多时的结果。晴人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急切与咄咄逼人，最好是循序渐进，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毕竟交流才是互相理解的基础。他有太多问题想要得到答案，这样事事被瞒在鼓里的感觉实在是太磨人了。这么重要的事，已经不能用好奇来概括。他觉得自己的人生都压在了这上。

——然而他脑内演算无数次也万万没有想到，听了这话的艾尔艾尔弗没有任何反应，狭长的双眼连眨都没眨：“多了，你说哪件。”

晴人觉得自己不但一拳打在棉花上，棉花还反过来抓住他暴打一顿。他早该知道，跟艾尔艾尔弗相处，就应该抛弃所有与人交往的常识，没有一个“应该”在他这儿行得通。艾尔艾尔弗的我行我素简直是登峰造极。

他这一晚上的心理建设都化作了泡影。或许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想那么多，想也没用。晴人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小茨的事了……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跟我说清楚？”

再一次地，晴人的预期完全落空。他本以为自己做出这样爆炸性发言会换得对方至少象征性地给他个激动的回应。结果是，艾尔艾尔弗神情自若地靠在沙发靠背上，悠闲地翘起二郎腿，带着那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蔑视的笑容说道：“说你傻，你还就真傻了。反应这么慢。”

“……”晴人无言以对。

与他的态度截然相反，艾尔艾尔弗没有丝毫的窘迫，仿佛与自己无关般的泰然自若。他继续说道：“料想也不是流木野咲主动提起这茬。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发现了呢。”

“这种事是应该让我发现的吗？？这叫安的什么心，看我纠结很好玩吗！”

“是挺好玩的。”

“……”

“你真是一点逻辑推断能力都没有，这么明显的事，还用得着思考？”

“…………”不知道哪里明显了，而且一般人会往这个方面想吗？这才是重点吧！

他的腹诽还没结束就听见对方不带停顿地补充了一句：“幸亏茨沃尔夫没随你。”

这话说的晴人浑身一激灵。如此像是为人父母的对话，安在他们俩身上何止是奇怪简直是惊悚。他只是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自己扮演的角色一时一刻还转换不过来。虽然已经习惯把茨沃尔夫当小辈对待，但毕竟没加上自己孩子这样的前提条件。一个比自己看起来小不了多少的儿子，之后他们要怎么相处呢？

然后晴人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小茨知不知道这事？”

“不知道。”

“你说我傻，小茨总不傻了吧，不跟我说就算了，怎么也不跟他解释？”

“……”艾尔艾尔弗轻轻皱着眉头啧了一声，答道，“我跟他说他妈死了。”

晴人一看对方扭过头去，不禁觉得自己扳回一城——但仔细一想，这话也没错。他还真就是死了十年。

这下在尴尬之余，他又忍不住有些难受。只要想起过去的这段时间，就会想起流木野咲对他说的那些话。他错过的太多，有太多无法补偿。明明是自己的孩子，第一次见却已经这么大了，小时候的茨沃尔夫是什么样子呢？从什么时候开始像现在这样聪明懂事的？

“啪”地一下，艾尔艾尔弗给了他脑门一下。晴人被打得措不及防，教育孩子那点苦恼瞬间被打飞了。只见对方凑了过来，满脸写着的都是不耐烦。他问道：“你又想什么呢？”

这一段时间以来晴人倒是慢慢明白过来了，艾尔艾尔弗最讨厌的就是他在那磨磨唧唧地琢磨这十年。只要晴人一用那种愧疚心疼的眼神看他，他就肯定要发作一番，要不就是干脆无视晴人，直到他消停了不提这事为止。可能对于艾尔艾尔弗来说，过去的事就已经过去了，不管怎样结局已经确定，就没有再拿出来重温的意义。再加上流木野咲那一番添油加醋的深情叙述，八成是不好意思了。晴人也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办，只好装傻充愣地绕过这个话题。

不过涉及茨沃尔夫的，想必不能用平常的标准来判断。所以晴人犹豫了一秒就说道：“小茨是你自己带大的吗？”

果然艾尔艾尔弗没什么过激的反应。“当然不是。”他答道，“刚出生的时候流木野咲和连坊小路晶带着，后来大点跟我住了三年，再后来就送去部队了。”

“为什么？”

“小孩子太烦了。”艾尔艾尔弗说得理所当然。

“……再怎么说也是你儿子，怎么能扔给小咲和小晶，有没有你这样的。”这个答案真是毫不出人意料。想也知道，艾尔艾尔弗怎么可能像一般人一样手把手喂养孩子，没直接扔到野外去自然选择就不错了。孩子能跟他关系这么好简直是奇迹，感觉这应该归功于茨沃尔夫天赋异禀。

话说到这里，晴人突然明白过来：“你一直不跟我说是不是怕我管小茨的事？”

这一段时间，他们两个不止一次聊起茨沃尔夫的问题。晴人从一开始就很喜欢这孩子，再加上挡枪那事，一直觉得艾尔艾尔弗对孩子要求太苛刻，茨沃尔夫在他的手下岂止是饱受摧残简直是虐待。不管他自己是怎么长大的，现在毕竟不需要那么艰苦，本身那就不是正确的教育方法。虽然茨沃尔夫的性格看起来已经成型了，但年纪还摆在这里，让他像同龄人一样渡过无忧无虑的童年还来得及。每当晴人这么一说，艾尔艾尔弗总是甩过来一句话：我的儿子我自己管，别人废话也没用。

回头想来，这是别人吗？他也是茨沃尔夫的亲爹，怎么就没有说话的份儿了？

果不其然，一听晴人的问题，艾尔艾尔弗就摆出了一张非暴力不合作的脸，站起身就要走人。

——早有准备的晴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拽回了沙发。艾尔艾尔弗也不是真心想翻脸，不然以晴人那点本事，大概使出浑身解数也拽不动他分毫。

这态度也不可谓不好，晴人早就习惯了，干脆抻着他的胳膊不放。他说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好烦啊！”

“你才烦好不好！这么重要的事瞒着我不说，小茨的事我怎么不能管了！”这么幼稚地吵下去没有任何意义，也没指望几句话就能说服对方。晴人放缓了语气，继续道，“你讲讲道理，小咲他们说话你不听，我说话也不算数了？”

他说完才觉得这话实在有些脸大，太把自己当个腕儿了。然而还没等他开始不好意思，就听艾尔艾尔弗“啧”地一咋舌，伸长他拽着的那只胳膊，绕到晴人颈子后面，一把将他揽了过来。艾尔艾尔弗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取笑，但主体还是严肃的。他就这么一本正经地对着晴人说道：“他们俩也就罢了，还能说是靠谱，你什么时候说话算数过了？”

……在损他的同时，还不忘肯定他的特殊。这话听得晴人简直无法反驳。他在明亮的灯光下盯着对方近在咫尺的双眼，突然觉得一阵邪火从内而外涌上心来。晴人一闭眼，恶狠狠地冲着对方一口亲了上去。

TBC

这是2021年的备注：手贱设了个合集结果被ban了（茫然）删了一大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