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late

！ATTENTION

介于作者兴趣所以不好说是不是人造的雷

有生子养娃等情节，CP洁癖者慎点

基于以上提醒阅读中如有不适作者概不负责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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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小茨怎么还不来？”

“说了是十一点四十五，这五分钟你已经问了三次。”艾尔艾尔弗切菜的手法和他切人的一样娴熟，晴人给他打下手都手忙脚乱。他把一整颗白菜切成细丝的时候，晴人手底下的蒜才剥了一半。艾尔艾尔弗点起火，把白菜丝倒了进去，然后在油星迸溅的巨响中说道，“你烦不烦。”

晴人就当没听见，倒是加快了手底下剥蒜的速度。“要不要出去等他啊？你就应该直接把他接过来，而且自己的儿子干嘛不让他住家里，住家里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你烦不烦？”艾尔艾尔弗被油烟熏的皱着眉头，一认真起来不由自主地就一脸杀气。但配合上不知道买什么送的印满广告语的围裙，看得晴人只觉十分……可爱。

所以他在围裙上擦擦手，跑过去踮着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扒着他的头亲了一口。

“你烦不烦？？？”这回是真情实感的火了。

然而时缟晴人同学并不吃这一套，革命的胜利果实总是无比香甜。他觉得自己一点都不烦，甚至应该更烦一点。

当然，话虽这么说，茨沃尔夫难得回来一次，做饭更重要。所以他在对方的训斥下老老实实地回去剥他的蒜。

“叮咚——”期盼已久的门铃终于响了。

晴人抬头一看，电子屏正好显示着11:45:00，分秒不差。

……真不愧是原多尔西亚军人教出的孩子，简直模范楷模。

茨沃尔夫显得非常兴奋，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一看开门的是晴人，几乎直接蹦进家门，向他鞠躬问好时动作大得夸张。

晴人刚想说这才有点小孩子的样子，就看他脱了鞋只穿着袜子，仍是脚跟一磕，站得笔直向着艾尔艾尔弗敬了个军礼，直到艾尔艾尔弗对他一扬下巴才把手放下，然后十分自然地投入到了端菜摆盘的家务劳动中。

虽然严格来说，总比对喊那什么什么剑强点，但这毕竟是在家里，亲父子在私人场合用敬礼打招呼？

“晴人？”艾尔艾尔弗从厨房出来，看他还目瞪口呆地傻站在门口，皱着眉喊了他一句。晴人听他这语气就知道这又是在嫌他婆妈和多管闲事。最近几天艾尔艾尔弗把各种嫌弃表现的越来越明显，一天至少要对他啧个十次八次。可是别的也就忍了，这个教育方针他真是一点都看不下去。

早晚得找个机会好好跟他谈谈——不过不是现在。

晴人觉得他再站在那发呆就要被当着小茨教训了。

出乎意料的是，在饭桌上艾尔艾尔弗并没有怎么限制茨沃尔夫，也没有什么食不言的规矩，气氛非常活跃。小茨跟晴人聊的飞起，而艾尔艾尔弗虽然只是偶尔插一句，也没“批评”他俩任何一个。晴人不知为何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想想也是，又不是真的领导训话。晴人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总之先松了一口气。

茨沃尔夫聊着聊着突然想起来，问道：“我都不知道，晴人你什么时候住进来的呀？”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就是一肚子气。晴人总算找到人倒苦水了，对着茨沃尔夫从头到尾唠叨了一遍。说到艾尔艾尔弗原打算直接把他运去隐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几乎要敲起碗来。

他在那说得真情实感，对面坐着的艾尔艾尔弗听不下去了，他曲起食指在桌子上哒哒地点了两下，说道：“你至于吗？”

“这是至于不至于的问题吗？”晴人顿时调转火力，“本身就是你独断专行，自己干的事不讲理！”

“啧。”艾尔艾尔弗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干脆闭了嘴。明显是懒得跟他争论这种问题，一脸招牌的老子说了算的表情。

这招简直可以直接用做挑衅，绝对一挑一个准。

“艾尔艾尔弗也不是没有道理。”令晴人没想到的是，在他还在腹诽对方的时候，茨沃尔夫一脸沉思地插了进来，“既然已经有了袭击事件，证明已经有人意识到了你的重要性，再加上大家的反应，难保不会再有第二次。按理说应该提升你在基地里的安保等级，可毕竟不是万无一失，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他抬头看着晴人认真地说道：“艾尔艾尔弗的办法比较合理，我也赞成他。”

这下反倒搞得晴人哑口无言。这话让谁说，他都忍不住反驳两句，然而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给他梳理了一圈，何况本身他就从来没思考过这套说辞的细节。

“哼。”更神奇的是艾尔艾尔弗居然故意地哼笑了一声，看起来十分得意，比刚才又高兴了许多——这简直匪夷所思！这么大的人了，还能如此幼稚，被别人肯定了就美成这样？而且那还是你自己的儿子？自己教出来的孩子跟自己逻辑一样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晴人不禁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艾尔艾尔弗”心情复杂。这么一比，简直显得茨沃尔夫比他爹还成熟。而更强的一点是，茨沃尔夫还会察言观色，还能自然而然地担当圆场的角色。他看着晴人和艾尔艾尔弗大眼瞪小眼地互相较劲，调转了话题，问道：“这都不重要啦……那怎么最后晴人住到家里来啦？”

晴人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这么一问他才突然意识到，这场闹剧的收场是他的死皮赖脸加上艾尔艾尔弗的突然发作。总不能跟人家小孩子说，是因为他抓着你爹胡搅蛮缠最后你爹烦了就亲了他一口吧？这事实实在是太……莫名其妙，就算再给他三张脸皮他也说不出。

他只好瞬间忘了刚才还在跟艾尔艾尔弗置气，向对方投去求助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艾尔艾尔弗居然罕见地面露尴尬，刚跟他对视了一秒便转过了头。如果说本身晴人的焦虑指数只有五十，那么现在就秒速飙升到了八百。明明本身没什么，但被他这么一传染，突然就有了被撞破什么的错觉。

在别人面前，他们俩的关系仿佛是什么理所应当的定理，仅有的几个熟人甚至连惊讶都没有过一次。然而茨沃尔夫不是别人——不但不是别人，还是密切相关的法定亲属。晴人这才觉得自己似乎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什么。也许是太过兴奋，只顾着沉迷在和艾尔艾尔弗刚确定的关系上，以至于完全忘了还有这么个早就懂事了的大儿子。

且不说茨沃尔夫的生母究竟是谁在哪发生了什么，单说晴人突然变化的身份，这算什么，我拿你当偶像可你却想当我后妈？

所幸艾尔艾尔弗恢复正常也只需要三秒。再抬头的时候又是与往常毫无区别的淡定面瘫脸，他垂着眼帘扫了他们两个一眼，言简意赅地说了两个字：“吃饭。”

怎么想都觉得这也有点太突兀。但一时一刻晴人也想不出别的说辞，只好十分配合地专心吸溜起了眼前的面条。

……虽然就算低着头，也能感到茨沃尔夫好奇探究的视线在他们中间游移。

这一段插曲并没有造成太久的影响，饭桌上很快又轻松了下来。但晴人心里却翻江倒海冷静不下来。一方面是因为差点被揭穿对人家爹耍流氓，这本身倒没什么可避讳的，但茨沃尔夫毕竟还是小孩，“成年人”之间那档子事总归还是要避着孩子；再者就是，他十分拿不准等茨沃尔夫发现了事实真相，会是什么反应。在这点上，又不能单纯地把他当小孩看。大闹天宫是不可能了，但一般这种事会自然而然地接受吗？再怎么说，也是有人突然蹦出来对他爸图谋不轨。晴人脑内了一下茨沃尔夫可能的态度，发现自己的想象力有些跟不上发展，无论怎么想都觉得毛骨悚然——他晃了晃头，总之先让自己清醒起来，这些都是后话了。

饭后三人一起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艾尔艾尔弗就把茨沃尔夫叫进了书房。

晴人擦着桌子，看着父子俩的背影和他们脑袋顶上几乎一模一样的发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11

记得就在被射伤那天，他醒过来之后第一次吸了艾尔艾尔弗的RUNE。

虽然当时失血过多又痛又惊，并不像平时那么清醒，但当时艾尔艾尔弗说了一句话令他印象深刻。

艾尔艾尔弗轻描淡写地随口说了一句，茨沃尔夫是神凭。

晴人的记忆虽然跟没有一样，但还是知道自己之所以能成为vvv的驾驶员，是因为所有吉奥尔的学生在出生之前便被改造了基因。至今神凭是如何被造出来的，以及神凭究竟是什么仍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所以改造基因的技术更是绝密。随着战争的发展，晴人的父亲等等科学家葬身于火海，自此便再没有人掌握这项技术。茨沃尔夫只有七八岁，战争却已过去十年，可以排除他是被后天改造的。而且应该也不会是像凯恩那样被附身。在艾尔艾尔弗眼皮底下掉包他亲儿子，掉包后还能这么自然地相处，基本不存在这样的可能。他所知道的神凭，只有这两种来历。茨沃尔夫却不符合任何一种。

然而除此之外……艾尔艾尔弗自然和神凭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他能开vvv的话那真是什么事都没了。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按照常理来说，只能是父母一方是神凭才能生出个神凭的孩子。晴人并不知道实际有多少驾驶员存在，不过这不是重点。看艾尔艾尔弗的样子怎么都不像和别人有过什么。也许有什么奇怪的黑科技，但再怎样，他也不能自己分裂出个孩子吧。再加上明显他不怎么喜欢小孩，也不太像是突发奇想要搞个儿子玩玩。

那个长相一看就是亲生的。

——而茨沃尔夫从头到脚哪里都像艾尔艾尔弗，只有眼睛，是蓝色的。

晴人不禁手下一松，一个玻璃杯掉在地上顿时摔得粉碎。

“怎么了？”书房探出一大一小两个脑袋。

“没、没事，一不小心……”

他这回可是名副其实地心虚。

晚饭的时候，蹭饭的换成了流木野咲。

艾尔艾尔弗和茨沃尔夫没在家呆多久便回到了工作岗位，晴人很高兴不用一个人在家无聊。其实自从他和艾尔艾尔弗……确定关系之后，咲就不太爱来找他玩了，原因无他，嫌烦。你永远不知道谈恋爱的人一旦秀起恩爱能有多讨厌，直到你被秀了一脸。

晴人也就和她还稍微熟一点，小晶那个社交恐惧，跟她面对面聊天像欺负人一样，更别提说那些情感故事了。所以虽然每次都被鄙视，晴人也只能厚着脸皮地跟她臭贫。

“你想说啥。”流木野咲对他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这回真不赖晴人支支吾吾，这个猜测太惊天动地，他还处于震惊状态。无论怎么想都觉得十分合理，可要真是如此——真是如此，就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清楚的了。他心中一团乱麻，有无数问题卡在嘴边。

然而猜测就是猜测。在得知真相之前都只能算是自己的主观臆断。晴人对自己说冷静冷静，总之先拐弯抹角地打探一下。“我和艾尔艾尔弗之前是什么状态啊？就是……以前……呃。”

他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咲只当他又在恋爱脑，撇撇嘴说道：“谁知道啊，又没有谈个恋爱让全世界都知道。你们俩整天腻在一起，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这个回答对晴人的问题没有丝毫帮助。咲扫了一眼他的苦瓜脸，想当然地以为他像往常那样在发愁和艾尔艾尔弗现在的事，不以为然地继续：“说好的不管过去呢，反正你也想不起来了，怎样都无所谓吧。”

晴人忙着琢磨别的，什么都感觉慢了一拍。他刚想说她误会了并不是这事，就看咲两眼一亮，对着他会心一笑：“你想说的不是这个吧。”

这心显然没让晴人会了，他一头雾水地给了对方一张懵逼脸。

“你们现在进行到哪儿啦？”

“……？？”

“是有什么想法吧？”

“…………………………”晴人半天才明白这个想法是什么想法，只觉得嗡地一声，瞬间全身的血液都涌到脸上去了。这可就十分尴尬了。

咲只当他是害羞，冲他眨眨眼，表情居然十分猥琐：“怎么在这种事上犹豫起来了，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快刀斩乱麻了！”

“不不不你误会了！”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比起被当成色情狂一路向限制级狂奔，还是异想天开被嘲笑还要好一点，“我想问的是茨沃尔夫是不是我的儿子？？”

“噗——”猝不及防的流木野咲一口饮料全都喷了出来，她的表情像是一口吞了个桌子，吓得直接破了音，“你知道了？？？？”

金属叉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晴人顿时石化当场。

想到，和被确定，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受。

如果说方才，他还有闲心去想东想西，现在根本连理智都炸上了天。大脑一片空白，恍惚中几乎忘了自己是不是又做起了大梦。这是哪？我是谁来着？

“咳。”她清清嗓子，首先从失态中恢复正常，“我还以为是艾尔艾尔弗跟你摊牌了，没想到就这么说漏嘴。”

晴人想难道这又是，除了他谁都知道的公开秘密？

流木野咲看看他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说道：“你怎么就突然想起这事了。又不是第一天看见小茨……诶呀总之，事情就是这样。”

瞎猜的时候多么千奇百怪的念头都能冒出来，等到拿着结果向前反推，就没有那么好说服自己了。还真是他们俩的孩子？两个男人也能生孩子？他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说因为是神凭，就一切皆有可能？没听说过有这种先例啊，为什么会突然冒出个孩子，生个孩子有什么意义吗？所以艾尔艾尔弗就一个人养了这么多年他们的孩子？小茨是什么奇怪的基因操作产物？但再怎么高科技也不能凭空蹦出来吧。莫非，莫非是艾尔艾尔弗……艾尔艾尔弗………………

晴人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感到世界观在眼前碎成了渣渣。

“算了我不管了，”咲也后知后觉地尴尬了起来，她眨眨眼，果断风卷残云地把碗里打扫了，说道，“这回真是你们俩的事了，我说不上话，你自己去问艾尔艾尔弗吧！”

流木野咲一拍桌子，站起身，直接溜了。

TBC

只有夜深人静才写得出来，明天还要早起我不想熬夜啊……。

恶趣味集中爆发（x 本身想再往下写一点一块发的，但我憋不住了（靠，马上就要写到重点了我好兴奋……也离完结不远了！我好兴奋！！

以及经提醒才发现就一个原创角色还不小心和本家不相干的人撞名了……

想了一下现在换一个名的话，别的不说我自己要反应半天，毕竟已经接受这个设定了，感觉影响也不大？我也不知道大家都是怎么看，有想法可以提，让我参考一哈……感谢。